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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零一章:迪廳老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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仇陽笑嘻嘻的品著杯子裏的拉菲,他知道這是好酒,平時輕易不可能嘗得到,可是他此刻的心思卻沒有一點放在手中的美酒上面,而是全部用在了揣測面前的這個人身上了。

“你知道我找的是什麽貨?”仇陽依舊笑著,看上去就像個做神秘勾當的不法商人。

“在迪廳裏,沖著一個陪酒女要貨,不是她褲襠下面的貨就是我們想的那種貨了,難道我猜錯了嗎?”

“呵呵,這麽說,你這兒有貨了?”仇陽一手插在褲兜裏,一手端著酒杯放在鼻子面前聞了聞。

“哈哈,兄弟,話可不能亂說,我可是正經的生意人,怎麽可能做那些違法的事情呢?不過,我倒是可以幫你找到可能有貨的人,權當是謝謝你今天幫我的迪廳解圍了,你知道,如果有人在我這裏因為吸毒而死了的話,那我這買賣可就幹不成了!”

仇陽轉過身子,假裝打量這個閣樓似的想了想,然後說道:

“行,既然老板給面子,那我也就不客氣了。但是,我的話可說在前面,我要的可不是一點兒兩點兒,我是用來賺錢的,可不是用來自己快活的,量少了可別怪我不給老板面子!”

“呵呵,哥們兒,咱也不是頭天出來混的,看你的樣子就不像個自己快活的人,不然我也不會主動來找你,對吧!”

“老板眼力夠老道啊,呵呵,說說條件吧,一個正緊的生意人肯為了這事兒冒風險,不拿點兒好處說不過去。”仇陽放下了酒杯,在閣樓裏的沙發上坐了下來。

“哈哈哈哈,爽快,一看就是行內人。我的條件也不苛刻,你在我店裏的生意,我占五成,其他的地方我不管,怎麽樣?”老板也坐了下來。

“五成?老板,你這是誠心讓我做不成生意啊。”

“哥們兒,說哪兒的話呢,我拿了你的好處,自然會給你找路子啦,不然,就你這樣出去闖,早晚會被其他人給砍死。”

仇陽裝樣子思考了半天,然後說道:

“五成就五成,不過,咱們可說好了,外面的路子你可得幫我鋪平,只要路子鋪平了,你這店裏全部給你都行!”

“一言為定!”

“一言為定!”仇陽端起酒杯,跟老板伸過來的酒杯碰了碰。

毒品生意,仇陽自然是一竅不通,唯一知道的一點兒也是從電視網絡上看到的。不過,他也懂得,想要入這一行,肯定會觸碰到其他做此類生意的人的利益,到時候如果沒人幫忙引路,那他憑他一個人是很難走上正軌的。

仇陽從閣樓上下來,看見吧臺上的那個美女還在那兒眼巴巴的等著他,一見到仇陽,那美女便靠了過來:

“哥,這是你要的貨,怎麽樣?現在可以陪我過夜了吧!”女人身上濃郁的化妝品香味熏得仇陽腦袋直犯迷糊。

仇陽看了看美女遞過來的“貨”,是一個裝著一些透明晶體狀玩意兒的小封口袋,他知道這是冰毒。

“我跟你說過,遲了!”仇陽退回了美女的貨,然後把嘴湊到她的耳邊輕輕的說道。

仇陽又在吧臺上點了杯酒喝了,然後就離開了迪廳。之前在閣樓上,仇陽已經留下了老板的聯系方式,雙方約好了等老板找到人之後就通知他。

仇陽沒有開車來,他從文宇的病房離開後就一直思考著下一步該如何進行,等文宇的消息是肯定的,可也不能就這麽幹等,於是,他就打算從毒品這塊兒下手。沒想到才第一天,他就有所收獲了,這個迪廳的老板,很可能就會成為他打進毒品圈子裏的引路人。

仇陽晃晃悠悠的站在路邊,等著出租車的到來,那位吧臺的美女此時也從迪廳裏走了出來,站在門口,四處尋找著仇陽的身影。可就在美女看見仇陽想要跟他打招呼的時候,一輛黑色的越野車突然停在了仇陽的面前,仇陽來不及反應,就被車上鉆下來的兩個大漢給架上了車。

“又他嗎是酒壞了事兒!”仇陽被大漢扔在車內後第一反應想到。

這兩個大漢很顯然是業餘的,車開了一路,直到快停下時,坐在前面開車的司機回頭望了一下,然後罵道:

“你們兩個豬腦袋啊,頭套呢?”

這時,兩位大漢才著急忙慌的找了個布袋子套在了仇陽的頭上。

仇陽在腦子裏拼命分析著,這些人會是誰?他們要對自己幹什麽?仇陽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成哥,也許是自己那天單刀闖賭場被成哥的人給看到了,這會兒,他們是來報仇的?不像,直接撞死自己才符合他們的套路。那還會是誰?熊威被關在局子裏,不可能會跑出來。

終於,仇陽想到了剛才的老板,他終於意識到了自己剛才和老板達成的約定是那麽的順利,順利得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是在和別人商量販賣毒品的事情。

車子很快就停下了,文宇被大漢拉下了車,踉踉跌跌的朝前面走著。過了一陣,仇陽發現可以透過布袋子看見亮光了,緊接著,他就被大漢按跪在了地上。

仇陽原本以為他們現在該摘下自己的布袋子了,可是他卻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:

“老規矩,上幹飯!”

仇陽不懂什麽是幹飯,就聽見幾個人的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了,然後,他就知道這個熟悉的人口中的幹飯,是什麽意思了。

仇陽蜷縮著自己的身體,盡量保護好自己的重要部位,過了幾分鐘之後,那個聲音又叫了起來:

“行了,別打死了!”

那些人終於停止了拳腳,仇陽隱約聽見一個人走了過來,那個人一把扯下套在仇陽腦袋上的布袋子,仇陽被突然來的亮光晃到了眼睛,他的雙手被反綁著,無法抽出手來遮擋住亮光,只好閉上了眼睛。

那人把仇陽扶了起來,然後在他面前蹲好,說道:

“哥們兒,跟我這兒玩兒無間道,你還嫩了點兒,知道嗎?”

仇陽咳了幾聲,嘴裏咳出一點兒血來,他笑了笑,然後說道:

“老板,什麽無間道不無間道的我不知道,但是你這一頓殺威揍可是使得好啊!”

那老板笑著伸出手來,擦了擦仇陽嘴角的血,然後轉過頭對身後的小弟呵斥道:

“讓你們手腳輕點兒,你們就是不聽,看看,出血了吧?”

仇陽強忍著身上的疼痛,笑道:

“老板說笑了,一點兒胃出血,多大點兒事兒?”

“喲,還挺硬氣,不錯啊,到底是條子!”

仇陽把身體扭過來,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,大口喘著氣說道:

“行了,老板,你不過想探探我的底細,用不著這麽多小動作,有煙沒,給哥們兒來一根。”

那老板沒有想到仇陽會如此的淡定,他朝身手招了招手,一名小弟便逃出來一包煙遞給了老板,老板從煙盒裏抖出一根點燃了放在仇陽的嘴裏,然後說道:

“哥們兒,一個人到迪廳裏張口就要買貨,而且還要買大量的貨,你們的頭兒就沒教教你這是在找死嗎?還有,你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,就跟我達成了交易,就是買米買油也不會這麽簡單吧!”

“呵呵,”仇陽抽了兩口煙,然後說道,“別裝了,老板,你知道我不是警察,你不就是不放心我嗎?直問就行了,何必演這一出呢?”

“哦,是嗎?你就這麽肯定?”

“老板,我之所以沒問你的名字,是因為我不想知道你太多的信息,我知道我是新手,很多規矩都不懂,但是我知道進這一行就必須盡量少的交待自己的底細。我沒有問你的名字,不是也沒告訴你我的名字嗎?而且,我給你的手機號,你可以去查查,看看能不能根據我給的手機號查到我?”

老板楞了,他還沒能想到這一層,仇陽接著說道:

“你心裏其實知道我不是警察,不然你也不會讓手下揍我一頓,我不是說你沒膽子揍警察,而是你沒有這個必要,你迪廳開得好好的,無緣無故的揍了一個警察,你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?另外,就算你殺了我滅口,你也不能保證警察不會順藤摸瓜的找到你,不管怎麽樣,老板你是不會那麽蠢去招惹警察的。”

仇陽此時在心裏隱隱覺得,也許這頓揍他不會白挨,這個迪廳老板很有可能不像他自己所說的只是一個介紹人,而就是出貨的人。

“既然說到了這裏,看來我不把話說明白,老板你是不會相信我的。”仇陽吐掉了只剩小半截的煙頭,然後繼續說道,“之前在迪廳裏發生的事兒,大概老板你也看到了吧,沒錯,我以前是名醫生,至於我在哪所醫院工作過我不能告訴你,我只能告訴你我是在中北市工作的。幾個月以前醫院辭退了我,原因是我沒把心思放在工作上,可是老板,你知道我為什麽不能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嗎?

我女朋友跟別人跑了,你說我他嗎的都戴了綠帽子了,我還能安心工作嗎?那婊子就是嫌我當醫生賺不了什麽錢也沒時間去陪她,所以跟了個暴發戶跑了。他嗎的,女朋友跑了,工作也丟了,你說我能怎麽辦?於是我就把心一橫,什麽賺錢我幹什麽,哥們兒我好歹也是學醫的,別的我不敢說,可是對這些阿片類的藥物我還是懂的,所以,我才四處找人想入行。”

那老板被仇陽聲淚俱下的演技給唬住了,等仇陽說完之後,他立馬問道:

“等會兒,你說什麽,什麽阿片類藥物,是什麽東西?”

仇陽把頭伸過去,意思是要悄悄告訴他,那老板會意,也就把腦袋伸了過來,仇陽在老板的耳旁輕聲說道:

“就是你們所說的冰毒、嗎啡、海洛因什麽的。”

老板聽了之後點了點頭,然後說道:

“嗯,看不出來,兄弟你還有幾分膽量。你說得沒錯,哥們兒我今天就是想試試你,不過你不要以為我就這麽相信了你今天的話,我還會那排人去調查你的底細,如果你小子敢跟我玩兒花樣,就算你是條子,老子也要做了你!”

老板一邊說著一邊解開了綁住仇陽的繩子,仇陽知道,自己的計劃成功了一半兒。他可以料到這老板沒有能力去調查自己,就算他真的安排了人去查了,也只能查到自己的確是離開了醫院,至於家人朋友什麽的,仇陽早已做好了安排。

老板拍了拍仇陽身上的塵土,又安慰道:

“兄弟,你也不要怪我,幹咱們這行就是這個規矩,以後你混熟了,見著不識趣的生人,也得這麽幹。今天算你過關了,如果你還願意幹這行,那咱倆的約定還是有效的,你以後可以稱呼我貴老板,道上的朋友都這麽叫我。”

仇陽看見鬼老板朝自己伸出了手,於是也把自己的手伸了過去,和他握了握。

“行,貴老板,我叫鷂子,正如你今天看到的,我是個小白,以後還得請您多多照顧。”

仇陽的話說得很客氣,可是語氣聽起來卻非常傲慢,似乎完全不把今天發生的事兒當回事似的。

“那好,鷂子,從今天開始,你就跟我混了,你記住,以後的貨你只能從我這兒進,過幾天等我把時間安排出來了,我就領你去見一見幾位大哥。”說完,貴老板就打算離開了。

直到這時,仇陽才來得及打量一下這個地方,仇陽發現這是一個老舊的廠房,裏面有一些非常古老的機器,看起來就像一個機械加工工廠。還沒等仇陽打量完,貴老板又從地上把之前扔掉的頭套撿了起來,對他說道:

“兄弟,還得委屈你一下。”

然後,貴老板給仇陽戴上了頭套,直到車子進了南山市區,貴老板才把仇陽的頭套摘了下來,他按照仇陽所說的地址,把仇陽送到了他的住所,然後就走了。

仇陽直到看見他們離開,才一屁股在馬路牙子上坐了下來,剛才的一頓揍雖然沒有傷及肺腑,可也夠他喝一壺了,仇陽是硬撐到現在的,現在精神一松弛,疼痛感就鋪天蓋地的襲了過來。

突然,仇陽聽見一陣腳步聲朝自己走了過來,他擡頭一看,原來是迪廳裏的那個陪酒女。

……

丁處照例,還沒等鄭彬把話說完就掛斷了電話,鄭彬有些氣憤,可是他也不敢直接找丁松發出來。他在想,不管丁處告不告訴文宇實情,文宇都已經接近了危險,與其讓他面對未知的危險,還不如把他納入自己這邊,共同對付這個難纏的對手。但是丁松的態度卻讓鄭彬無可奈何,他似乎很怕再有人加入他們似的。

鄭彬酒喝得有點兒多,腦子裏面得事情他一想酒犯了模糊,於是幹脆往床上一倒,澡都沒洗就昏睡了過去。

第二天直到中午十分,鄭彬才被陳佳佳的敲門聲給驚醒了過來,陳佳佳說她上午過來叫了好幾次,可是鄭彬就像死了似的,沒一點兒反應。一聽見陳佳佳的用詞,鄭彬的氣就不打一處來,於是把昨天的郁悶一股腦子的撒在了陳佳佳的頭上:

“我說你會不會用詞啊,什麽跟死了似的,有你這麽跟領導說話的嗎?我不醒來你就不知道幹什麽了嗎?你不是說你有同學在醫院裏可以幫忙的嗎?你去找了嗎?你同學幫上忙了嗎?不是我說你,陳佳佳,你們這些年輕人啊,真是一點兒主觀能動性都沒有,就你這個樣子,放在我們那會兒,刑警隊的門你都跨不過去!”

陳佳佳本來在大樓咖啡廳裏跟姚薇聊得很開心的,誰知道一上來就挨了這通訓,她眼睛眨巴了幾下,嘴一撇,就哭開了。

看見陳佳佳哇哇的哭了又不說一句話,鄭彬才發現自己的話說重了,可是自己的火已經發出去了,作為隊長,收回啦是不可能的。他沒有理會陳佳佳,自己鉆進了衛生間洗漱了起來,等他出來時,陳佳佳已經沒了蹤影。

鄭彬沒有心情去理會這個丫頭,他心裏想著,既然文宇已經沒有大礙了,那麽他得趕緊回去,趙紅霞的案子一天不破,來自上頭的壓力一天就不會消減。他這次沒有請假就過來了,回去之後,局領導還不知道會怎麽說他呢。

文宇這邊兒有文良盯著,他放心,文良這個人他還是了解的,年輕有能力,稍稍努把力前途不會比他差,所以,他相信文良能遵守他們之間的約定。

鄭彬來到酒店大廳退了房間,得知姚薇此刻已經去了醫院,於是買了幾個面包匆匆吃了之後也趕了過去,陳佳佳如果不出預料,應該也和姚薇一同去了醫院。

到了醫院之後,鄭彬看見,陳佳佳果然和姚薇在一起,鄭彬進門之後,陳佳佳也沒有理他,氣呼呼的把臉轉向一邊。文宇看見鄭彬之後,馬上厲聲說道:

“老鄭,看不出來啊,你還學會擺領導架子了,我怎麽記得我沒教過你這些啊,破案的本事沒有,訓起小姑娘來你倒是有模有樣啊。”

鄭彬一聽,知道這是陳佳佳告了狀了,這時,姚薇也在一旁說話了:

“鄭隊長,你批評人也得了解情況了之後再說吧,小陳昨天晚上就跟我說了她有同學在醫院裏,而且當時就已經打過了招呼。不是我說你,現如今哪還有憑關系看病的道理,論起關系來,這醫院的常務副院長還是我的朋友呢,這兒用不著你的關系。”

鄭彬大咧咧的笑了笑,然後抽了把椅子坐了下來,笑道:

“哎,你們就別批評我了,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!我是昨天被文宇的車禍給郁悶著了,這才拿我們小陳同志當了出氣筒。陳佳佳同志,我正是跟你道歉,今天是我做錯了!”

陳佳佳哼了一聲,然後說道:

“不用了,鄭隊長,我回去就打辭職報告,我沒資格留在刑警隊,以後啊,你也用不著看著我心煩了!”

鄭彬一聽這話,攤著手看了看文宇和姚薇,指望他們幫著自己解解圍。可是文宇卻一本正經的說道:

“你看著我們幹嘛?是你自己惹的事,難不成你還要我們幫你道歉?”

鄭彬一低頭,站了起來,沖著陳佳佳鞠了一躬,正式道了歉,然後文宇和姚薇都幫著說了些好話,陳佳佳的氣才慢慢消了一些。

見尷尬的氣憤有所緩和了,鄭彬才對文宇說道:

“老文,你這兒既然沒事了,那我們也得回去了,你知道的,趙紅霞的案子還得加點兒緊,那邊光靠馮唐他們幾個,我不放心。”

文宇笑道:

“老鄭,這次是歐文對不住了,沒辦法幫到你。你回去之後啊,還是按照你自己的思路來查,重點還是應該放在張家人的社會關系上,有什麽問題你再聯系我,能分析的我一定幫你分析分析。”

對鄭彬說完了之後,文宇又沖著陳佳佳說道:

“小陳,我聽鄭隊長說過你的事了,其實你是個很好的刑偵苗子,如果你有興趣在這方面發展,我相信你一定會有所作為的,說不定將來會是咱們中北市第一位女隊長呢。回去之後,好好幫助你們隊長,他要考慮的事情很多,肯定不如你觀察的細致,我看啊,這個案子的突破口,很可能會是你發現的。”

陳佳佳經不住文宇的稱讚,臉頓時就紅了起來,她也不敢直視文宇的眼睛,只是低著頭說道:

“謝謝師父的誇獎,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。”

文宇一聽,疑惑的問道:

“師父?我什麽時候成你師父了?你該不是拍馬屁拍成習慣了吧!”

陳佳佳聽了不高興了,爭辯道:

“你那會兒帶著我看錄像不就是成我師父了嗎?在那之前,我還從沒接觸過案子呢,天天都是送資料取資料的,要不是你,我們隊長哪兒會知道我還能幫他破案啊,你說我不叫你師父,那該叫你什麽?”

眾人一聽,當即就樂了,文宇笑呵呵的回答道:

“行,有理有據,清晰明了,你這個徒弟,我受了!”

鄭彬站在一旁笑道:

“陳佳佳,你可想好了啊,做他的徒弟可不是那麽好做的,什麽倒茶送水啊,洗衣服做飯啊,夠你受的,可別到時候受了委屈還來怪我這個隊長沒有提醒你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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